(归秋)陌上花开 1
【注意事项】
1.mjj的第一篇同人,感觉会是猛烈的ooc(毕竟这个人连归一都还没有w)
2.虽说是归秋,但因为是少年时期感情还不明朗,所以攻受倾向并不十分明显,当归秋归看也行的感觉?但是进入青年期后就是比较明显的归秋了。
3.可能写到一半会插入一段IF的炖肉番外!(其实我是为了炖肉才写这篇文的你信吗?
4.结局是HE,请放心食用
一. 最糟糕的相遇
秋水对归一的第一印象不太好。
他至今仍清晰记得,当师父牵着那个少年,当着所有师兄弟的面,让他与自己打招呼时的情景。
师父向秋水介绍:“他叫归一,是你的师弟。”
秋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这少年,皮肤白皙明眸皓齿,面容虽稚气未脱,但是眉宇间已能依稀窥见一丝英气,将来必定是位玉树临风的翩翩美男子。
小归一也睁着一双澄澈透明的大眼睛,好奇地盯着秋水看。
秋水微微一笑,温言道:“我叫秋水,是你的……”
后面的“师兄”二字还未出口,小归一已经脆生生地开口。
“归一见过师姐,请秋水师姐多多指教!”
空气一瞬间凝固,所有人都愣住了,秋水的微笑僵在脸上。
片刻后,众人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。
归一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,一脸无辜地环顾四周。
秋水头上三根黑线,内心一万只羊驼呼啸而过。
饶是如此他依然保持了身为全真教大师兄的威严,气定神闲一字一句地回道:“不是师姐,是师兄哦。归一师弟。”
秋水从来不是锱铢必较心眼狭窄之人,但是他就是特别喜欢欺负归一。
举个例子。
秋水天资聪颖,悟性极高,武学造诣相当深厚。又因为身为全真教的大师兄,因此在与各位师弟切磋武艺之时,通常只会使出两到三成功力,点到即止。
然而每次与归一交手,秋水总会多使出两成功力,出手凶狠,一招一式毫不留情,比对别的师兄弟要更加严苛。并且每次都要令归一出个洋相,比如故意绊他一跤让他以脸着地,或者摔个四脚朝天,要么就是故意划破他的裤子让他露出白嫩嫩的小屁股,总之就是想尽办法地让归一出尽洋相。
有时候秋水玩得太过,连师父也看不下去,忍不住出言数落秋水几句。
“归一还小,那次只是他的无心之失,你身为大师兄,不让着你小师弟也就罢了,何必这般作弄于他?”
“弟子晓得。”
秋水只得讪讪应道。
其实,他早就没有将那段令人啼笑皆非的初次见面放在心上了。
他之所以喜欢欺负归一,其实是另有原因。
只不过那个时候,这原因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可怜那小归一,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惹到了这位大师兄,每次与秋水切磋受尽折辱之后,他都会默默地爬起来,不吵也不闹,只是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,任泪水不停在眼眶里打转,却也拼命地忍住不掉下来。
秋水最喜欢看到归一露出这样的表情。
他总想欺负他,作弄他,直到他露出这副委屈巴巴的表情之后,再把他抱在怀里安慰说乖,师兄疼你。
虽然,到目前为止他付诸实践的只有不停地欺负他的这位小师弟,抱在怀里安慰什么的,也只是想想罢了。
二.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.
归一很郁闷。他坐在练武场的一角,望着眼前云雾缭绕层峦叠翠的群山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“小师弟,有心事?”
七星不知何时出现在归一身后,慈眉善目地注视着他。
归一不知如何言说心中烦恼,又重重叹了口气。
七星走到他身边坐下,拍拍这位少年老成的小师弟的肩膀:“小师弟,你初来乍到,定有许多不习惯之处,有什么困难尽管跟师兄们说,千万别憋在心里。”
归一心中一暖,稚声稚气地道:“多谢师兄关心,归一……归一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,还、还望师兄……赐教。”
“何事?说来听听。”
归一两条秀气的眉毛微微耷拉下来,眉心揪成一团,心事重重地道:“归一是不是做错了什么,惹恼了秋水师兄啊?”
七星闻言一愣,随即哈哈大笑:“小师弟,原来你竟是为了这事发愁啊。”
归一一脸莫名,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哪里好笑,只见七星抬起手臂架在归一肩上,笑道:“放心吧,你并没有做错什么。”
他顿了一顿,又道“即便有哪里不对,秋水师兄也不是小气之人,怎么可能生你的气。”
“那……”归一更不解了。
“那师兄为什么总是欺负我?”归一顿了一下,眉头皱得更紧了:“师兄他是不是不喜欢归一,是不是讨厌归一?”
七星笑够了,抬头看着如洗的碧空,吁了一口气道:“你不懂,这是秋水师兄独特的感情表达方式。”
归一:“???”
七星:“师兄欺负你,那是因为他待见你,你可知喜欢的反义词是什么?”
归一:“讨厌?”
七星摇头:“是漠不关心。如果师兄真的不喜欢你,他根本不会搭理你。”
归一偏了偏脑袋,心里琢磨着七星的这句话,仿佛有些懂,又仿佛不太懂。
七星:“抱歉,对于现在的你来说,这个道理也许还是深奥了一点。”他温柔地拍拍归一的脑袋,道:“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毕竟师兄也是想了一年才想通这个道理。”
归一:“一年?”
七星站起来,伸了个懒腰:“因为在你来之前,师兄最喜欢欺负的人就是我啊。”
归一楞住了,他看着七星拍拍屁股转身离去的身影。
“等到下一个他更想欺负的人出现,你就会和我一样解脱了,所以师弟就暂且忍耐一段时日吧!”
归一望着师兄离去的方向,心中反复琢磨着师兄的这番话。
不知为何,心头竟有一丝莫名的抵触。
他不希望真有这样一个人出现,与其这样,他倒宁可师兄一直欺负自己比较好一些。
三. 剑穗
这天,归一按照师父的吩咐,在厢房中读诗习字,正誊写到“小楼昨夜又东风,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。”这一句的时候,忽听得窗外格格声响,他抬头一看,见师兄秋水正在窗外,用一截桃花的断枝敲打着窗栏,笑吟吟地看着他。
“师兄!”归一连忙搁笔起身,秋水已经一个纵身,悄无声息地跃了进来,低头看了一眼案上那写到一半的诗句,眉毛一扬地问:“这是师父留给你的功课?”
归一两手笔直地贴在身侧,毕恭毕敬地答道:“师父令我背诵、誊写诗词。”
秋水摇头道:“你还太小,哪里品得出南唐后主丧国的哀怨。”
归一习惯性地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惹师兄不开心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,竟是愣在原地哑口无言。
秋水见他如此反应,不禁心中好笑,拍拍书案示意他回来坐下,归一听话地回身坐下,双手放在膝上正不知所措,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暖意拂过,秋水在他身后俯下,轻轻握住他的手,抓起毛笔。
秋水的手细腻温暖,关节分明,白皙修长。
归一出神地注视着那只握住他的手,一颗心砰砰直跳,呼之欲出。
雕栏玉砌应犹在,只是朱颜改。
问君能有几多愁?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。
秋水握着归一的手,一笔一划写完了这首虞美人的最后两句。
秋水的呼吸若有似无,轻轻吐在归一的颈间。
“南唐后主写了这首词之后,就被太宗赐死了。”
归一虽然不是十分理解李煜写下这几句词时的心境,但一想到被赐死的亡国之君,一股同情之心也不禁油然而生。
“他好可怜。”
秋水握着归一的手又誊写了几首诗词,怀中的归一紧张得像个木头一样浑身僵硬,一动不动只任由他摆弄。秋水心里乏味得紧,琢磨着有什么趣事可以逗逗自己的这位小师弟,忽然心念一动,放下笔道:“不写了,走,师兄带你去玩。”
说着秋水松开归一,不由分说地拉起归一的手。
“师兄,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归一一头雾水地被秋水拽着往外走,与此同时暗自松了口气。
还好刚才自己没有在师兄面前失态。
然而他并不知道,他那微微泛红的颈脖早已尽收秋水的眼底。
古都长安,亭台楼阁错落有致,往来行人熙熙攘攘,车水马龙川流不息
归一对上终南山之前的事记得并不太清楚,入了全真教以后,归一几乎是足不出户,因此长安离终南山虽近,这却也是他第一次见识这座古都的繁华。
秋水牵着归一的手,师兄弟俩并肩走在喧闹的大街上。归一伸长了脖子左看看右看看,只觉得什么都新鲜有趣,常常是看到个什么新鲜玩意就忍不住驻足,逗留半晌,少年心性展露无遗。
逛了将近两个时辰,归一左手一个风车,右手一个肉夹馍,与秋水坐在街边的小摊上,面前一碗羊肉泡馍,吃得津津有味好不开心。
秋水一手支在桌上,撑着下巴地注视着归一,笑而不语。
归一吃了一半,忽然抬起头来,意识到师兄在看自己,于是鼓着腮帮子把碗往秋水面前一推,讪讪道:“这羊肉泡馍可好吃了,师兄你也尝一口罢!”
秋水摆手笑道:“师兄看你吃就已经很饱了。”
归一只好又把碗移回自己面前,只觉得被师兄看得浑身不自在,心想赶快吃完算了,遂快速地扒了几口,一个不小心竟差点呛到。
“你急什么。”秋水眼中笑意更浓,摸摸他的脑袋:“慢慢吃。师兄等你。”
饱餐一顿之后,师兄弟俩仍意犹未尽,继续往集市上逛去,走了一阵看到前方不远处正在举行庙会,敲锣打鼓声吆喝声不绝于耳。越往前走人潮也越发拥挤汹涌。归一情不自禁地抓紧秋水的手,紧紧贴在秋水身畔,生怕与师兄走散。秋水顺手揽住归一的肩膀,将他往自己肩上搂了一搂。
突然间,秋水在一个武器行前停了下来。
“这个倒是有趣。”他盯着一对剑穗,出神地看着。
归一顺着秋水的目光看去,不禁凝神发出一声轻叹。虽然他现在年纪尚小,见识短,说这话也许有些奇怪,但还是不得不说那剑穗的确是他有生以来见过的最精致漂亮的剑穗。乳白色的绳丝上挂着两朵晶莹剔透的玉花,几颗被雕琢成兔子形状的琥珀悬挂在下方,拖着长长的玉穗。整条剑穗温润晶莹纯洁无瑕,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仙气,既有冰清玉洁之姿又有俏皮可爱之态。
秋水注意到归一的眼神:“你喜欢?”
归一老实回答:“喜欢”。
“想不想要?”
“想。”
秋水点头,向老板询问价钱,老板伸手比了个五。秋水也不迟疑,伸手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案上,将那对剑穗买了下来。
归一把其中一条剑穗捧在手中,爱不释手地看着。待他看够之后,秋水从他手中拿起那剑穗,弯腰蹲下,将剑穗系在归一的剑柄上。
秋水:“这是师兄送给你的,可不许弄丢哦。”
归一心中惴惴,秋水师兄忽然之间对他那么好,令他非常不安。
师兄莫非是忽然转了性?
他想起七星师兄的那句话,心中仍是一片迷惘。
该不会这是师兄的阴谋吧?
然而嘴巴上还是乖乖地应了句:“谢谢师兄。”
秋水微微一笑,接着也把剑穗别在了自己的剑柄上。将手中剑往空中一抛,洒脱地挽了个剑花,最后稳稳抓住横在嘴边。
晶莹的剑穗如蝶儿般盈盈起舞,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,与那清澈的一汪秋水交相辉映,衬得那人的眉眼间顾盼生情。
归一呆呆看着,竟不觉痴了。
归一心里的不安很快就得到了印证。
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自己跟秋水师兄走散了!
TBC